第 3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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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“綿延千年的恩怨，不知以夜叉之姿履行契約的那位仙人，今日是否終於釋懷？”
仙人對弈的棋局上，歌塵浪市真君作此感嘆。
坐在歌塵浪市真君對面的，是一個頭挽發髻，臉頰兩側垂下絲絲碎發的飄逸女子，能在仙人洞天安然自若，自然也不是尋常人，她正是魈尋找的仙人，留雲借風真君。
“或許沒有釋懷，但其似乎有了新的人生。”
“哦，是嗎？”歌塵浪市真君笑了，“看來，你已經預測到今日之忙碌。”
有山名絕雲間，山間雲霧繚繞，朵朵白雲如夢似幻，人若走進，繞行十天半個月，終入絕路。而在這絕雲間，隱居著仙人四名，一曰削月築陽，削月築陽者，形化牡鹿，長持善心，喜布藥救人，研究甚深，仙人之中，性最善者。二曰理水疊山，形似丹頂鶴，擅陣法機關。三曰留雲借風，形似仙鶴，最喜教化育人，擅長符咒制作，性子外冷內熱。四曰歌塵浪市，喜愛人間煙火繁華，常常化成凡人，與民同進。以及一些其他真君，或者在外游歷，或者早年大戰中死去。
魈在路上慢慢講與少姜聽。
“這樣嗎？曾經在璃月港時，鐘離先生帶我看過一部雲堇先生唱的戲，戲中講述了一對有情人互相愛著對方，但由於諸多顧慮沒有在一起，結局是那位仙人戰死沙場，人族首領勵精圖治，用一生懷念仙人。這部戲裏的仙人，曾經也住在絕雲間嘛？”
“嗯——”魈說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啊？”
“千年前，此類悲劇太多，或許你聽到的故事，是許多仙人和人族的經歷，結合在一起，改編出的故事。”
魈這般解釋，少姜倒能理解了，比如前世那麽多同人電視劇小說，不都取了歷史一截，放入後人幻想，展現世人眼裏。
然而被少姜忽略了，魈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。
因著有一整天時間，不著急馬上到，魈便帶著她一路觀景走過去，適時地用風力托舉少姜提快速度。
遠處，奇山兀立，群山連亙，蒼翠峭拔，雲霧遮繞。
蓬萊瑤池，巍峨高峰，見者皆感嘆其奇峻。
“不愧是仙人住所。”
行至山下，有十多條山道通往山頂，少姜疑惑，“走哪條呢？”
魈松開她的手，雙手做了個奇異的手勢，“仙人之名，歸我指引。”
魈念出咒語的一剎那，指尖散發青綠色光芒，凝成一小團，飛向十多條山道的起始點，然後迸裂開來，青光化作點點星光流淌至每一處山道，片刻後，除卻最中間那條山道，其餘山道都消散無蹤。
“誒，障眼法嘛？”
“不是，此乃理水疊山真君設置的陣法，專門用來迷惑闖入絕雲間的敵人野獸。”
“嗯，那如果有尋仙者，想來拜仙求神呢？”
“他們會有另外一個入口，在一處洞府門口，若是來者誠心求仙，下跪敬香三天，仙人自會出現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解答了少姜疑惑，魈帶著少姜走上山道。
山道坎坷，斜坡較多，少姜常需要魈的幫助，才能走穩。
兩人行至一流水潺潺處，時間來到上午九點，少姜有些累，要求休息會，魈算了下時間，摩拉克斯大概還沒到，便停了下來，陪少姜坐在一塊大石上，看山下竹林茂密，綠意盎然的風景。
“想不到我少姜有朝一日還能尋訪仙人。若是放仙俠世界，不得測出個什麽天靈根絕世天賦什麽的。”
少姜自娛自樂，魈雖沒有聽懂她說什麽，時不時嗯兩句，以作回應。少姜也不需要他回應什麽，有反應就行。
有個絕美仙人坐她身邊陪她，是她的榮幸。
兩人雞同鴨講了一會，魈本想讓少姜起身，二人出發，迎面而來向兩人走近一個白發女郎，生的極為高挑美麗，分明是禦姐身材，神情卻是天真無邪。
“仙女！”白毛仙女，符合少姜對仙女的一切幻想，“仙女姐姐～”
“咳。”提醒少姜莫要犯花癡。
“二位是降魔大聖魈和少姜女士嘛？”
來人直接報出二人名諱，少姜疑惑，“你認識我嗎？”
仙女微笑，“師父和一位叫做鐘離的先生叫我請二位而來。”
魈：呃——
被催促了，這是魈無法忍受的，他的宗旨從來都是準時準點，趕赴每一場戰爭和約會。
“麻煩了。”和白發女郎說了句，少姜被魈一把提起，風馳電掣沖上雲端。
周圍的風景跟ppt一般迅速閃過，看的少姜眼花繚亂，“慢點慢點！”
雖然喊著慢點，少姜同時很能理解魈，上一次給甘雨培訓，踩點到達都觸犯了魈的做事準則。
而被兩人遠遠甩在後邊的美女，納悶道，“降魔大聖，在師傅的描述裏，不該如此活潑啊？”
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的經歷，遇見了熒與人間煙火，仙女邏輯自洽，“大概是走入人間了吧。”
兩人閃現至山巔，巍峨大風起，仙人臨風立。
“帝——”
“咳。”
“早，鐘離先生，留雲借風真君，歌塵浪市真君。”魈向對弈中的三人點頭行禮打招呼。
仙人和仙人之間見面，都是點頭之禮。
少姜不知道怎樣個理解，魈也沒和她聊過，只得默默貼著魈，向對方半鞠躬，“您好，各位仙人好。”
“不必拘禮。”鐘離先生站在棋盤邊上，觀摩兩名坐著的仙人對弈，一名仙人嚴肅端靜，如世人所想象的仙人模樣，而坐在她對面的，須發皆白，滿臉皺紋，乍一看和生活在璃月港的老人並無不同，正當少姜盯著老人家多看兩眼時，她覺得老人家似曾相識，似乎在哪見過。
沒等她想起來，鐘離先生繼續朝那位端肅氣質的仙人說道，“閑雲，此事尋你，且起身回應罷。”
仙人冷笑，“那你不可擾我棋盤進程。”
“自然，吾與真君，另開一局。”
沒聽懂這倆在打什麽機鋒，鐘離先生將仙人叫起，便自個坐上去，記下當前棋局後，手起棋落，又是新的一局。
“一刻鐘，走吧。”
什麽一刻鐘，少姜不明白，她也不需要明白，仙人帶著她和魈進到附近一個山洞，說是山洞，其實是個洞府，洞府裏花鳥魚蟲，盡顯一派自然。
“什麽訴求？”
適才摩拉克斯與她說過魈尋她幫忙，作為千年的戰友同僚，有事當然不會拒絕，正如月前，她的小徒弟甘雨，在魈的幫助下突破心境，提高戰力。
“做三重保護符咒給她。”
留雲借風真君疑惑，“此符咒，你不會嗎？”
仙家法術，於人族而言奇妙無比，同為仙人而言，魈即是夜叉，擁有戰鬥的血脈天賦，又擁有神之眼，能夠驅使天底下元素力量，尤其是千年前，所有仙人都被賦予三眼五顯之能，力量非凡。雖然後來眾仙所擅長、愛好有所不同，一些基礎共通的咒語法術，都是懂得的。
而三重保護符，仙人們常在戰爭時期用於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族，按理來說游刃有餘。
“會的。”魈面色不改，若不是降魔大聖從不說笑，閑雲都要以為他是否腦子壞了，話語間前後矛盾。
沒有多說什麽，魈牽著少姜的手，走近一步，“少姜，看留雲借風真君的眼睛。”
少姜照做，來之前魈與她說過，至絕雲間，一則回以前洞府取些東西，二則尋留雲借風真君為她設下保護咒。
感念魈對自己的心思，出門前少姜還主動給他心愛的花草澆了水，施了肥，雖然那些花草並不需要。
雙方對視的眸子，具是閃過一縷微光，微乎其微，若不是閑雲法術高強，恐怕發現不了其中奧秘，女子眼裏的神之眼，除卻力量外化加強了女子眼力，其隨著主人呼吸間運轉，若是接觸到其他力量，則能轉化為其主人自身力量，雖不能修煉，但可增強體質，延綿百歲。然其日常所接觸的仙人，乃降魔大聖。
要註意的是，所謂其他力量，不僅包含仙力、元素力量，也囊括了魔神遺恨、怨力——
所以一般符咒加之此女身上，效力只會被吸收。
“你是否很久都沒有失控過？”
沈吟半天，留雲借風真君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留雲借風撥開試圖用尖嘴親她的黃色小鳥，招呼少姜坐在她指定的玉盤上，“坐在這，閉目養息，本仙須得研究研究適用於你身上的符咒。”
少姜看眼魈，得其點頭允準，便跟著留雲借風真君的指令做。
剩下的事交給留雲借風真君，魈本應離開，就像前世送入醫院的病人，家屬在外等候，留雲借風真君的研究，也需要一個獨立安靜的環境。但他不放心，想學習專門的術法，問明閑雲，得到允許留下。閑雲將少姜的神之眼特殊之處講給魈聽，得來這位降魔大聖長久沈默。
“你小子還真幸運吶。”
魈：······
留雲借風真君笑著，以她的輩分，和浮舍稱兄道弟，叫魈一聲小子不算僭越。
“按理來說，神之眼確實由欲望而起，不論仙或者人，皆有欲望。那孩子的神之眼，十分之神奇，像是萬千願力凝結而生，我暫且想不明白其中奧妙，這些願力從何而來，又造成神之眼如此效果。日後你可多帶她來絕雲間，我可進一步研究。不過初步可以判定的是，她的神之眼有利於你，甚至可以說，為你而生，與你氣息相生。”
魈心頭震驚，“帝君也說過類似的話。”
“什麽話？”
“於她，安穩生活，於我有益。”
“看來帝君知道些什麽。”
魈搖頭，帝君向來神秘，若是他不願意說，怕是難以問出其間奧秘，這件事，他昨日已初步問過。
不管期間有何奧秘，當下之事，是為少姜做好守護符咒，在他不在她的身邊時，保護好少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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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人對弈的棋局上，歌塵浪市真君作此感嘆。
坐在歌塵浪市真君對面的，是一個頭挽發髻，臉頰兩側垂下絲絲碎發的飄逸女子，能在仙人洞天安然自若，自然也不是尋常人，她正是魈尋找的仙人，留雲借風真君。
“或許沒有釋懷，但其似乎有了新的人生。”
“哦，是嗎？”歌塵浪市真君笑了，“看來，你已經預測到今日之忙碌。”
有山名絕雲間，山間雲霧繚繞，朵朵白雲如夢似幻，人若走進，繞行十天半個月，終入絕路。而在這絕雲間，隱居著仙人四名，一曰削月築陽，削月築陽者，形化牡鹿，長持善心，喜布藥救人，研究甚深，仙人之中，性最善者。二曰理水疊山，形似丹頂鶴，擅陣法機關。三曰留雲借風，形似仙鶴，最喜教化育人，擅長符咒制作，性子外冷內熱。四曰歌塵浪市，喜愛人間煙火繁華，常常化成凡人，與民同進。以及一些其他真君，或者在外游歷，或者早年大戰中死去。
魈在路上慢慢講與少姜聽。
“這樣嗎？曾經在璃月港時，鐘離先生帶我看過一部雲堇先生唱的戲，戲中講述了一對有情人互相愛著對方，但由於諸多顧慮沒有在一起，結局是那位仙人戰死沙場，人族首領勵精圖治，用一生懷念仙人。這部戲裏的仙人，曾經也住在絕雲間嘛？”
“嗯——”魈說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啊？”
“千年前，此類悲劇太多，或許你聽到的故事，是許多仙人和人族的經歷，結合在一起，改編出的故事。”
魈這般解釋，少姜倒能理解了，比如前世那麽多同人電視劇小說，不都取了歷史一截，放入後人幻想，展現世人眼裏。
然而被少姜忽略了，魈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。
因著有一整天時間，不著急馬上到，魈便帶著她一路觀景走過去，適時地用風力托舉少姜提快速度。
遠處，奇山兀立，群山連亙，蒼翠峭拔，雲霧遮繞。
蓬萊瑤池，巍峨高峰，見者皆感嘆其奇峻。
“不愧是仙人住所。”
行至山下，有十多條山道通往山頂，少姜疑惑，“走哪條呢？”
魈松開她的手，雙手做了個奇異的手勢，“仙人之名，歸我指引。”
魈念出咒語的一剎那，指尖散發青綠色光芒，凝成一小團，飛向十多條山道的起始點，然後迸裂開來，青光化作點點星光流淌至每一處山道，片刻後，除卻最中間那條山道，其餘山道都消散無蹤。
“誒，障眼法嘛？”
“不是，此乃理水疊山真君設置的陣法，專門用來迷惑闖入絕雲間的敵人野獸。”
“嗯，那如果有尋仙者，想來拜仙求神呢？”
“他們會有另外一個入口，在一處洞府門口，若是來者誠心求仙，下跪敬香三天，仙人自會出現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解答了少姜疑惑，魈帶著少姜走上山道。
山道坎坷，斜坡較多，少姜常需要魈的幫助，才能走穩。
兩人行至一流水潺潺處，時間來到上午九點，少姜有些累，要求休息會，魈算了下時間，摩拉克斯大概還沒到，便停了下來，陪少姜坐在一塊大石上，看山下竹林茂密，綠意盎然的風景。
“想不到我少姜有朝一日還能尋訪仙人。若是放仙俠世界，不得測出個什麽天靈根絕世天賦什麽的。”
少姜自娛自樂，魈雖沒有聽懂她說什麽，時不時嗯兩句，以作回應。少姜也不需要他回應什麽，有反應就行。
有個絕美仙人坐她身邊陪她，是她的榮幸。
兩人雞同鴨講了一會，魈本想讓少姜起身，二人出發，迎面而來向兩人走近一個白發女郎，生的極為高挑美麗，分明是禦姐身材，神情卻是天真無邪。
“仙女！”白毛仙女，符合少姜對仙女的一切幻想，“仙女姐姐～”
“咳。”提醒少姜莫要犯花癡。
“二位是降魔大聖魈和少姜女士嘛？”
來人直接報出二人名諱，少姜疑惑，“你認識我嗎？”
仙女微笑，“師父和一位叫做鐘離的先生叫我請二位而來。”
魈：呃——
被催促了，這是魈無法忍受的，他的宗旨從來都是準時準點，趕赴每一場戰爭和約會。
“麻煩了。”和白發女郎說了句，少姜被魈一把提起，風馳電掣沖上雲端。
周圍的風景跟ppt一般迅速閃過，看的少姜眼花繚亂，“慢點慢點！”
雖然喊著慢點，少姜同時很能理解魈，上一次給甘雨培訓，踩點到達都觸犯了魈的做事準則。
而被兩人遠遠甩在後邊的美女，納悶道，“降魔大聖，在師傅的描述裏，不該如此活潑啊？”
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的經歷，遇見了熒與人間煙火，仙女邏輯自洽，“大概是走入人間了吧。”
兩人閃現至山巔，巍峨大風起，仙人臨風立。
“帝——”
“咳。”
“早，鐘離先生，留雲借風真君，歌塵浪市真君。”魈向對弈中的三人點頭行禮打招呼。
仙人和仙人之間見面，都是點頭之禮。
少姜不知道怎樣個理解，魈也沒和她聊過，只得默默貼著魈，向對方半鞠躬，“您好，各位仙人好。”
“不必拘禮。”鐘離先生站在棋盤邊上，觀摩兩名坐著的仙人對弈，一名仙人嚴肅端靜，如世人所想象的仙人模樣，而坐在她對面的，須發皆白，滿臉皺紋，乍一看和生活在璃月港的老人並無不同，正當少姜盯著老人家多看兩眼時，她覺得老人家似曾相識，似乎在哪見過。
沒等她想起來，鐘離先生繼續朝那位端肅氣質的仙人說道，“閑雲，此事尋你，且起身回應罷。”
仙人冷笑，“那你不可擾我棋盤進程。”
“自然，吾與真君，另開一局。”
沒聽懂這倆在打什麽機鋒，鐘離先生將仙人叫起，便自個坐上去，記下當前棋局後，手起棋落，又是新的一局。
“一刻鐘，走吧。”
什麽一刻鐘，少姜不明白，她也不需要明白，仙人帶著她和魈進到附近一個山洞，說是山洞，其實是個洞府，洞府裏花鳥魚蟲，盡顯一派自然。
“什麽訴求？”
適才摩拉克斯與她說過魈尋她幫忙，作為千年的戰友同僚，有事當然不會拒絕，正如月前，她的小徒弟甘雨，在魈的幫助下突破心境，提高戰力。
“做三重保護符咒給她。”
留雲借風真君疑惑，“此符咒，你不會嗎？”
仙家法術，於人族而言奇妙無比，同為仙人而言，魈即是夜叉，擁有戰鬥的血脈天賦，又擁有神之眼，能夠驅使天底下元素力量，尤其是千年前，所有仙人都被賦予三眼五顯之能，力量非凡。雖然後來眾仙所擅長、愛好有所不同，一些基礎共通的咒語法術，都是懂得的。
而三重保護符，仙人們常在戰爭時期用於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族，按理來說游刃有餘。
“會的。”魈面色不改，若不是降魔大聖從不說笑，閑雲都要以為他是否腦子壞了，話語間前後矛盾。
沒有多說什麽，魈牽著少姜的手，走近一步，“少姜，看留雲借風真君的眼睛。”
少姜照做，來之前魈與她說過，至絕雲間，一則回以前洞府取些東西，二則尋留雲借風真君為她設下保護咒。
感念魈對自己的心思，出門前少姜還主動給他心愛的花草澆了水，施了肥，雖然那些花草並不需要。
雙方對視的眸子，具是閃過一縷微光，微乎其微，若不是閑雲法術高強，恐怕發現不了其中奧秘，女子眼裏的神之眼，除卻力量外化加強了女子眼力，其隨著主人呼吸間運轉，若是接觸到其他力量，則能轉化為其主人自身力量，雖不能修煉，但可增強體質，延綿百歲。然其日常所接觸的仙人，乃降魔大聖。
要註意的是，所謂其他力量，不僅包含仙力、元素力量，也囊括了魔神遺恨、怨力——
所以一般符咒加之此女身上，效力只會被吸收。
“你是否很久都沒有失控過？”
沈吟半天，留雲借風真君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留雲借風撥開試圖用尖嘴親她的黃色小鳥，招呼少姜坐在她指定的玉盤上，“坐在這，閉目養息，本仙須得研究研究適用於你身上的符咒。”
少姜看眼魈，得其點頭允準，便跟著留雲借風真君的指令做。
剩下的事交給留雲借風真君，魈本應離開，就像前世送入醫院的病人，家屬在外等候，留雲借風真君的研究，也需要一個獨立安靜的環境。但他不放心，想學習專門的術法，問明閑雲，得到允許留下。閑雲將少姜的神之眼特殊之處講給魈聽，得來這位降魔大聖長久沈默。
“你小子還真幸運吶。”
魈：······
留雲借風真君笑著，以她的輩分，和浮舍稱兄道弟，叫魈一聲小子不算僭越。
“按理來說，神之眼確實由欲望而起，不論仙或者人，皆有欲望。那孩子的神之眼，十分之神奇，像是萬千願力凝結而生，我暫且想不明白其中奧妙，這些願力從何而來，又造成神之眼如此效果。日後你可多帶她來絕雲間，我可進一步研究。不過初步可以判定的是，她的神之眼有利於你，甚至可以說，為你而生，與你氣息相生。”
魈心頭震驚，“帝君也說過類似的話。”
“什麽話？”
“於她，安穩生活，於我有益。”
“看來帝君知道些什麽。”
魈搖頭，帝君向來神秘，若是他不願意說，怕是難以問出其間奧秘，這件事，他昨日已初步問過。
不管期間有何奧秘，當下之事，是為少姜做好守護符咒，在他不在她的身邊時，保護好少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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